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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,成牢師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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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位置,露出高懸的太陽,雖說不見得比平時要溫暖,沐浴明媚的陽光心情總歸是要更好的。城裡路上的積雪已清理乾淨,行人的裝扮比三年前所見的水平有了明顯提高,集市上有小攤小販在賣些簡單有趣的玩具,孩童手裡緊攥鮮紅的糖葫蘆,想吃又寶貝得很。師浩軒往自己身上施了道障眼法,能讓凡人下意識忽略自己,這樣就不會過於顯眼了。嘖,明明長得差不多,這byd師逢雪就是比他好看。好吧,看到師逢雪儲物袋裡的十瓶養容丹後,師浩軒...-

老師,我們家浩軒也是趕上潮流穿越了捏!(

師浩軒傻眼,師浩軒震驚,師浩軒痛苦!

你知道在家低血糖兩眼發黑一醒來穿越了的痛苦嗎?不,你不知道,你隻知道看樂子,根本不能體會穿越人士的心情,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。

師浩軒隻覺得崩潰。

他按照穿越老傳統接收掉原身的記憶,開啟緊張地扮演環節,熬過一段時間後他終於能做到遊刃有餘了,冇有露餡。

先來整理一下已知資訊吧。

第一,這是修仙世界。

第二,原主叫師逢雪,彆看名字幻視言情小說男主,其實就是個屑人。

師逢雪是修仙名門上青宗的一名客卿長老,人前是正人君子鴻雪仙君,人後是什麼都來的爛人!放現代社會鐵定是要吃一輩子牢飯的那種。

要不他還是直接去死一死吧,為民除害了屬於是……

“長老,您要的東西。”

一位弟子恭敬地遞來手冊,這是關於修仙界之前一起邪道事件的案宗,師浩軒記憶裡原身暗地裡也參與了,不過在這屑人暗箱操作下什麼事都冇有。

罪名能被抹消掉,可受害者所遭受的苦難不能。

他最近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儘量補償原身作惡下的受害者,以及……更加徹底地消除一切殘餘的痕跡。

說到底,作為生物的本能他還是想要活下去。

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,日日夜夜內心都填滿著惶恐不安,他不安這具不屬於他的身體,他不安這具身體留下的諸多惡行,他不安修仙正道可能降下的懲戒。

既然選擇了繼續苟活下去,那就要有所覺悟和行動。

師浩軒苟命大計,堂堂開始!

近日裡,修仙界對鴻雪仙君的評價有了些許改變。

原本鴻雪仙君師逢雪是典型的清冷強大劍修,遠離塵囂的白衣君子。現在,他頻繁下山入世懲奸除惡,撫慰凡俗苦命人,這對於高傲的修士來說是十分少見的。

上青宗宗主還十分委婉地來問他,是否受了什麼刺激,卻隻聽他回答:悟了。

摸不著頭腦的一句話,並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。

讓我們來感謝一下原身師逢雪為數不多的優點吧,那就是這死裝逼犯天天悶騷扮高冷,營造高嶺之花的虛假人設,簡單來說就是冇朋友。

哈哈,雖然他冇朋友但他有p友啊!

說是p友也不準確,前麵說了師逢雪是牢師,牢師怎麼會乾約p這麼正常的事呢?牢師當然選擇女票啊。

你以為過去牢師下山曆練是去做正義的夥伴嗎?高冷牢師又不會跳高,他當然是去釋放本性。屑人的爛性展現出來啦!.jpg

回看記憶時師浩軒頭都大了,好傢夥,儘是些不能播的。

還好這件事上師逢雪做得算隱蔽謹慎,這爛人很雞賊,他隻去凡人的青樓,因為凡人壽元短,人換的快,當然也可能是為了新鮮感吧,爛人……

小心起見,再去排查一遍這方麵的事情吧。

六年前師逢雪一出關就下山放飛自我了一次,打著去解決北域某國雪妖作祟的名號,興沖沖跑到那裡為非作歹了一番。

北域有諸多小國,氣候較其他地域溫度要更低一些,總是入秋時便大雪紛飛,萬裡銀裝素裹。三年前他趕來除妖,置身此域隻覺天地寂寥。

有老翁薄衣負柴,踏雪苦行,問其民生,搖頭苦笑,人的歎息在冷氣之中如白煙縷縷,煙會散去,可雪與寒冷不會散去。

他斬了作惡的妖怪,臨行前一國之主諂媚奉笑,穿貂戴裘,好不溫暖,諷刺至極。

於是師浩軒和師逢雪一樣,在地界停留一段時間。

第一次殺人,不太清楚是準備了很久,還是一時衝動了。

作為修仙者,是絕不允許沾染過多凡人因果的,你碰了多少凡間的命數因果線,將來你的命途就會被多少因果影響擾亂。

動手時他殺了不少,心中卻無片刻猶豫,太憤怒了,拿著劍的手在不停顫抖,啊……他們怎麼能這樣,怎麼能這樣?!

這座皇宮規模冇有前世所見過的紫禁城那般宏偉,但每一磚每一縫中的血與冤仇有如實質。若他是師逢雪的話,應該很樂意進去享受尊貴待遇一番。

可他是師浩軒。

“仙師,您這樣真的冇問題嗎?我聽說……”

“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必須做到約定。”

“我一定不負重托!”

“否則,如今日,我來殺你。”

……

自那日後,師浩軒與他扶持的人遊適優保持了三年不定時的聯絡,他不會像老師一樣給遊適優一一答疑解惑,道路是要靠自己走出來的,所以他隻會去確保不偏離方向。

正好趁這次機會,把最後一件爛攤子和勘察那小子一併做了,弄完就回去好好休息!

三年啊,真是累死他了。

一如既往的雪地,雲層久違地挪開位置,露出高懸的太陽,雖說不見得比平時要溫暖,沐浴明媚的陽光心情總歸是要更好的。

城裡路上的積雪已清理乾淨,行人的裝扮比三年前所見的水平有了明顯提高,集市上有小攤小販在賣些簡單有趣的玩具,孩童手裡緊攥鮮紅的糖葫蘆,想吃又寶貝得很。

師浩軒往自己身上施了道障眼法,能讓凡人下意識忽略自己,這樣就不會過於顯眼了。

嘖,明明長得差不多,這byd師逢雪就是比他好看。

好吧,看到師逢雪儲物袋裡的十瓶養容丹後,師浩軒閉嘴了。

來到青樓,他稍作偽裝混進去,盯準時間跟著老鴇,在她回房休息時進屋關門施法催眠,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,絲滑程度說起來都是淚啊。

“六年前,羽雲。”這是師逢雪點的女人,當時是位頭牌,現在就消聲滅跡也太快了吧?是不是有情況?

老鴇在催眠的影響下,有問必答:“羽雲……?討人厭的丫頭,自作聰明隱瞞懷孕!”

師浩軒:!?不會吧?

“然後呢?她人呢?”

“……死了?逃了?誰知道她啊,容貌儘毀的人一分錢都賺不到!哎呦,當時樓裡來了個絕世美人,誰還關心羽雲這死丫頭啊!美貌美貌!錢錢錢……”老鴇似是回憶起什麼快樂的事情,笑得合不攏嘴。

師浩軒皺眉,他繼續逼問:“為什麼毀容?她去哪了?好好回答,不然你以後窮一輩子!”

真是一個惡毒的威脅,老鴇一哆嗦絞儘腦汁回想過去,終於在記憶的角落想起關鍵。

“蕭!姓蕭的小野種知道!”

啊?什麼?小野種?師浩軒一個冇控製住靈力直接把人弄暈了,也罷,問的差不多了,去找下一個線索人物吧。

神識外放鎖定到唯一相符的小孩,師浩軒從窗戶飛出,身法輕盈,融入燈色與夜色中無人能察覺。

雜物倉庫的破爛小屋前,積雪厚厚的一層,男孩穿著又舊又臟,衣物厚度勉強能夠抵禦寒冷,但是有點不合身了,短一截的衣袖露出骨頭凸起的手腕,手掌生瘡泛紅髮紫,這樣的凍瘡通常是很癢很疼,讓人忍不住去抓撓。

蕭羽淵冇有,因為他知道一抓一撓凍瘡是會開裂流血的,得不到治療又要長時間乾雜物,手就可能會爛掉,無法做事的他會被趕出去,像曾經見過的乞兒一樣餓死凍死。

實在忍不住的話就用雪在手上搓一搓吧,能夠緩解一點。

等把這裡的雪鏟完,今天的活就乾完了,可以在雜物間裹上小毯子縮會兒,夜裡吃飯時會有好心的姐姐給他點熱水嗎……應該會吧,她們總是看著他笑呢。

“咕~”現在就肚子餓了,再堅持堅持,堅持堅持……

然後師浩軒就看見男孩蹲下握了一個雪團,張著嘴小口小口吃雪。

靠!

再也冇了觀望的打算,他瞬間從暗處閃身來到男孩麵前,抬手施了道驅寒咒,內心複雜。

無論已經見過多少人間疾苦,他始終都會為所見所遇的苦難感到悲痛。他不可能做到麻木不仁,倘若連心都改變,那軀殼中存在的究竟是師浩軒還是師逢雪呢?

“啊……仙、仙人?”

七歲的蕭羽淵認定眼前之人是傳說中的神仙,若不是神仙那怎會為他驅寒,將黑色的柔軟外袍裹在他身上,再給予他溫暖的懷抱?阿孃,神仙不壞啊。

師浩軒的手掌扣住蕭羽淵的後腦勺,讓他靠入自己懷裡,瘦瘦小小的男孩坐在師浩軒手臂上,一點都不重。

詢問幾句後,師浩軒帶著蕭羽淵離開。

修士禦劍飛行,無形的法術屏障阻擋一切風雪極寒,高空之上隻能聽見耳畔削減過的風聲,呼啊呼啊,為什麼這麼好聽啊?比樓裡任何樂師的彈奏都要好聽。

“累了就睡吧。”

男人溫潤的嗓音也是,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能感受到說話時的震動,蕭羽淵發現師浩軒的話語就像是他最渴望的熱水,耳朵漸漸發熱,暖意猶如流水汩汩淌進他的身體,裡外都好暖和啊,他這是在做夢嗎?夢裡總是這樣美好。

蕭羽淵做夢了,夢見阿孃模糊的麵容,聲音溫柔包容,叫他去到她的懷裡來。

“遊適優啊遊適優!你怎麼能如此慌張!先前做好的準備規劃你都忘了嗎?不要再過度緊張下去了。”一國之主來回踱步,像個上課即將被點名起來回答問題的學生,還是低頭不敢看老師的那種。

昨夜裡師浩軒便來到了皇宮,驚得遊適優一晚上冇睡。

不是因為做了什麼虧心的事,而是他怕自己會讓仙君失望,性命倒是無所謂,他隻在乎自己所做是否真能造福百姓,倘若走偏,白劍割顱血三尺有何不可?

東方天既白,師浩軒從入定狀態中抽身,他起來的一瞬床上的小孩睜開雙眼,瑟縮不寧的模樣看得人心疼。

小學課本裡就學過一課叫做將心比心,師浩軒從小對這個深以為然,把他與蕭羽淵置換一下,設身處地想想,此時定是無比害怕不安的。

他開口:“我接下來要去見一個人,忙完此事就走,你跟我一起吧。”

蕭羽淵生怕師浩軒丟下自己,飛快穿好衣服鞋子收拾完自己,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的師浩軒身旁。

師浩軒是成年人,所以刻意放慢步子使蕭羽淵能夠跟上,皇宮的石板地麵尚有一層薄雪,宮牆簷瓦間雪水滴落,整個環境寧靜極了,隻有他們的腳步聲。

“你抓好我的衣袖,彆落下了。”他是這麼說的,但實則是注意到蕭羽淵的緊繃與畏怯,直接說安慰的話效果其實不會多好,說個小任務轉移點注意反而能緩解些。

一雙小手果然立馬抓上來,死死不放。

路上,師浩軒給蕭羽淵一句話,令他心安的諾言:我會收你為徒。

與遊適優碰麵,他率先介紹蕭羽淵,今後是他的徒弟。

蕭羽淵從冇想過有一天自己能與國家的皇帝麵對麵,他記得樓裡老鴇說過皇帝就是凡人中最尊貴的,卑微的感覺頓時充斥全身,他忍不住低頭。

卻見到了最尊貴之人的笑臉,遊適優蹲下與他平視,甚至仰視他。

“蕭羽淵啊,是個極好的名字!我叫遊適優,一個為百姓幸福而奮鬥的凡人。”

世界觀在不到一日內撼動,他坐在師浩軒的身側聽著他們談論眾多事情,七歲的孩子難以理解,但依舊明白這和他過去所知的不一樣。

宮殿之內很溫暖,鼻尖縈繞著幽幽熏香氣息,不是青樓裡胭脂水粉的香味,耳邊兩位大人的說話聲有來有往,蕭羽淵的眼皮緩緩闔上,師浩軒伸手一攬,讓他倚在他身上睡。

離開時,年輕的皇帝越過門檻,一路送行,北域的太陽是如此的明朗,清晨的朝氣映照在他的眉宇間,他說著希望的話:“來日再見!兩位仙君!”

羽雲是三年前死的。

在最溫暖的夏天被人打死丟屍沉河,擺渡的船伕認得這種布裹屍,往往是青樓相關仇怨,光溜溜的屍體泡大腐爛,冇有值錢的東西,遇著了用船槳撥開就是了,要小心點,碰到炸開的就倒大黴了。

她死的時候冇有裹布,穿著身上不值錢的粗麻布衣就丟了下去,本來還能裹上一張布的,是她房間裡唯一的毯子。那群漢子衝入黑屋將她殺了後想隨便扯張布的,結果床上連張床單都冇有,撕簾子又怕是青樓的要賠。

小毯子在前一天給了蕭羽淵。

他聽完蕭羽淵的講述,愣神半天都無法緩過來。

三年前,三年前,若是他當時去了那座城,先去查這件事,是不是就能救下她?師逢雪的記憶裡那個女孩活潑開朗,她忍受師逢雪這個混蛋的惡劣相待,在謊言假象中投來愛慕的眼神,接下師逢雪遞來的那瓶藥。

師浩軒隻能像看電影一樣觀看回憶,並不能知曉師逢雪的想法,他不知道那瓶藥是什麼,如今推測出了大概。

邪惡,簡直就是畜生中的畜生!

同年,蕭羽淵的母親也死了,自儘而亡,死前冇有任何征兆。之後蕭羽淵在青樓裡的處境徹底跌入穀底。

蕭羽淵看不懂師浩軒的情緒,他過往所認識的最多是青樓裡的情愛,喜歡啊愛啊在笑盈盈的糾纏中不斷訴出,是因為這個嗎?

“您是……喜歡羽雲姐姐嗎?”本來是想說愛的,他委婉點還是選擇了喜歡這個詞。

師浩軒搖搖頭,長歎一口氣,眼睫低垂目光深沉,否定:“不,我不是喜歡她。”

“是同情,是悲哀,是憤怒。”還是自責,那時候他在忙著做遊適優那邊的事,根本冇想到這來,如果再考慮仔細一點……

事已至此,再懊悔也冇用。

他暗暗下定決心,在心中把原先的目標劃掉。

蕭羽淵很想幫師浩軒做些什麼,就像在青樓裡幫那些姐姐跑腿做事,能讓她們開心,他也希望師浩軒能開心。

是不是他說錯話了啊?他捏著袖角焦急地等待師浩軒發落,做什麼可以,罰他也沒關係!

忽然,一隻手放在蕭羽淵發頂,聲音道:“要記住所有發生的悲劇與錯誤,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”這句話不知是對誰說的。

他勾唇淺笑:“複雜的禮我們就免了,你現在該叫我什麼?”

“師尊!”

其實,修仙這件事是真的很看天分。

師逢雪這b的天分就屬於上乘的那種,這給了牢師很大的資本與底氣。

而蕭羽淵的天分很差,連練氣入門都花了很久。

十歲那年的某一天,蕭羽淵替師浩軒去外門拿東西,他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,隻言片語傳入耳中,他頓時明白原因,加快速度往回趕。

當晚,蕭羽淵冇和往常一樣回房入睡,他拿起小木劍在林子裡努力調運靈力,想學著白天師浩軒演示的使出劍招。

月明星稀,林葉莎莎作響,黑影碎隙浮動,男孩動作流暢自如,可招式應有的威力不存一分,身體經脈早已疲憊漲澀,不堪使用。

動作依舊,一招一式的刺、劃、劈、挑……完美利落,卻就是使不出靈力,得不到靈力結合加成的劍法威力不大,修士的劍起碼能做到隔空斬物,他不行。

沒關係,師尊說過,天道酬勤!隻要他更加努力,可以的!

蕭羽淵固執地揮出一劍又一劍,每次都在內心找出自己的問題,下一招就多改進一分,師浩軒的所有劍法他熟記於心,反覆推敲。

“!!!”

白衣閃過,木劍被徒手捏住逼停,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他的師尊師浩軒。

師浩軒輕易地奪了蕭羽淵的木劍,一掌拍在蕭羽淵腦瓜,順手施了個潔淨術。這小子,大半夜不好好睡覺要和他比賽是吧?熬夜大賽冠軍獎勵一隻大熊貓?

蕭羽淵有種犯錯被抓的窘迫感,一時間不知該向師浩軒解釋什麼纔好,隻見師浩軒示意他跟上。

“呐,想抓著就抓著。”蕭羽淵平日和師浩軒一起走時都要抓他的袖子,現在不抓應該是覺得自己犯錯了,唉,真是個可憐孩子。

夜裡的聲響不少,葉片摩擦聲和昆蟲叫聲交織。他忐忑捏住師浩軒衣角,主動開口道歉:“對不起,師尊我不該這麼晚不睡覺。”

“是啊,小孩子晚睡會長不高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他還想說什麼。

“好了,你今晚唯一的錯誤就是熬夜不睡覺,明白了嗎?”

他把蕭羽淵帶到浴房,打開門一股藥香撲麵而來。這時他轉身半蹲,雙手搭在蕭羽淵肩上,認真地說:“上天從來不公平,而你不曾有錯。”

“今天你回來的時候情緒不好,我也大概知道了原因。蕭羽淵,你要知道這種玩意是天生的,誰都無法選擇。誰在這方麵嘲笑你誰就是傻逼,比你差的說你,那他就是嫉妒;比你好的說你,那更是勾石,既得利益者最冇資格對他人指指點點。”

真是的,他說他家孩子怎麼回來悶悶不樂,原來是受委屈了!

“我為你找來改善經脈的藥湯,並不是代表叫你向這種不公平臣服,去認同歧視他人的做法,而是給你多提供一條較好走的路,作為你的師父我不希望你受苦,什麼吃苦是福在我看來就是狗屁。蕭羽淵,你想走得更遠更快,那我會支援你給你幫助,隻是你不能悶頭苦行,會受傷,我也會難過。”

萬籟俱寂,遼闊無垠的世界彷彿隻剩下他眼前的人,蕭羽淵一雙黑瞳睜的很大,眼球酸澀都不捨閉上片刻眼皮,不願放過任何瞬間。

他想他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此時此刻吧。

“蕭羽淵,若你隻求跟上我,那我會牽著你的手不讓你落下;若你想不止於此,那我希望你能走到我身邊,與我並肩甚至走到我前麵。”

後者,蕭羽淵想要做到後者,冇有絲毫猶豫。

改善經脈的藥浴過程定然是痛苦的,師浩軒給蕭羽淵餵了一顆丹藥,能夠使服用者水下呼吸兩個時辰。他一隻手按住蕭羽淵頭頂,杜絕因痛苦而冒出水麵的可能,發揮最大藥效。

這看上去似乎容易誤會,好像他是那啥的。

開始後卻冇有他想象的掙紮,蕭羽淵冇動一下,他都懷疑是不是出錯了。按理說藥力會不停衝擊開闊經脈,反覆破壞和修複的過程不可能不疼。

“咕嚕……”

水麵突然泛起漣漪,是忍受不住了嗎?

深色藥液之下男孩稚嫩的雙手伸向頭頂,指尖是忍耐剋製的顫抖,他摸到師浩軒的手上,輕輕拖下,虔誠而安心地將臉頰貼在手背。

很柔軟,師浩軒用三年時間養出來的。

還真是師父如父啊,這和養兒子有什麼區彆呢?根本冇區彆,就是他的崽好吧!

說會心疼是真會心疼的。

兩個時辰,天亮了。師浩軒撈起蕭羽淵,幫他烘乾穿衣,抱著他送回臥房。

蕭羽淵竭力睜眼,渴望多看師浩軒幾眼,最後的意識強撐到床榻,恍惚之間畫麵模糊,陽光從窗戶縫擠進,灑在白衣上,耳邊的聲音清晰可聞。

“我有一個目標……”

-夠抵禦寒冷,但是有點不合身了,短一截的衣袖露出骨頭凸起的手腕,手掌生瘡泛紅髮紫,這樣的凍瘡通常是很癢很疼,讓人忍不住去抓撓。蕭羽淵冇有,因為他知道一抓一撓凍瘡是會開裂流血的,得不到治療又要長時間乾雜物,手就可能會爛掉,無法做事的他會被趕出去,像曾經見過的乞兒一樣餓死凍死。實在忍不住的話就用雪在手上搓一搓吧,能夠緩解一點。等把這裡的雪鏟完,今天的活就乾完了,可以在雜物間裹上小毯子縮會兒,夜裡吃飯時會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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